离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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圈多低产,慎关。

【骸云】《未完待续》

原作结束以后的你们,又在哪个平行时空冒险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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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次元连根毛都没有。”

暂且不管这句台词有些眼熟,六道骸也不能从纷乱的思绪中迅速扒出它的出处,毕竟他现在处在一个更为难理解的状况下。

 

这是哪儿?我是谁?

不不不,并不是这种全然空白的无力无助,而是太多讯息充斥脑海理不过来的烦乱。六道骸叹口气,照着印象里的姿势坐下来,——如果这个空间是立体的话。

 

彭格列,地狱,六道轮回,指环……六道骸闭上眼,可以有很多画面一闪而过,像是昨天,也仿佛来自远古。记忆里有黑白对比强烈的静态打斗,也有令人眼花缭乱的彩色动画,突然陷入的沉睡,不过是原作者一个轻巧的END。

那么现在……?

六道骸决定起来走走,放眼望去便是无尽的白,没有时间的概念,更不会有对路程长短的知觉,连方向都分不清楚,这样稀里糊涂地抬起脚步向前挪移,六道骸于某一处撞到了。的确是撞到了吧,虽然前面看起来还是无边的空间,虽然受到强大阻力的额头没有一点痛感,但是无法朝这个方向再移动是事实。

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。

什么都没有就算了,这下还来个被囚住的幽闭感。六道骸扯了扯嘴角,结果到一切结束还是没有自由么,这样太糟心了。

 

这个阻碍的前方触感是广阔的平面,六道骸可以用手掌竖直贴合,脚尖顶到的地方姑且可以算作空间的折叠线,有了这个概念之后倒是少了一些晕眩感。六道骸转身背脊紧贴着这尽头滑坐下来,周遭的白并不刺眼,眨了眨眼睛,阖上眼皮的瞬间世界倒是黑暗的,久违的观感了。然而马上六道骸却感觉到不远处多了些什么,就单单这几秒的动作使他眼花了?离开了幽静的边缘,六道骸一步一步向那边走去,果然,在一片洁白的空间里多了一条显眼的黑线,不过六道骸一根手指长,但足够吸引他全部的注意了。

六道骸蹲下身子伸出手,黑线大概处在目前境况的“地板”上,他用手指抹了抹,黑线却是随着他的手指移了位,六道骸微微张口,这线似乎可以用手捻住,然而他实践时却发现黑线有一头似乎粘在地上,六道骸无趣地撇撇嘴,随手扯了扯,而意料之外的画面又出现了,黑线粘在地上的一端好像被带出了些什么,半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圆块像是线的底座。

 

这并不是,只有我的世界啊。

姑且没有别的事做,六道骸继续这无聊的举动,捏紧黑线往上提,那圆块显出的面积也越来越大,并且以黑线底端为突起,带出的部分好似迷你山坡,六道骸比划了一下,现在的固体大概五六公分,他越看越怪异,用手覆在上面,再移开的时候那玩意却是变了样,并不是纯色的黑,不仅表面有了统一方向的线条,连边缘都毛躁了。

六道骸再把整只手都盖在上面,五指分开握住,稍稍收拢,可以明显看到那黑色随着自己的手指变了形,从指缝里翘起几撮,接着一口气将手握拳,一簇黑线便被六道骸抓在了手里。

由于没有镜子六道骸不可能看看自己作对比,但是相较现在可望见的躯体手臂来说,外廓的黑线条也十分显眼了。好像知道了什么,六道骸抓着那簇线,憋着虚无的力气猛地向上一拔,一个黑黑的脑袋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了眼前。

——果然是你啊!

 

刚出炉的云雀表情臭臭的,面前是蹲下的双腿,仰头看见那个人少有地怔愣,但是这视角怎么都太奇怪了,云雀想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,刚作出动作下巴却是磕到了什么,像是下巴底下垫着一块无尽的板,脖子也毫无知觉。云雀转动眼珠,骸那家伙竟然抓着他的头发。

“你在搞什么。”冰冷的声音。

“问我?你不觉得你自己现在这样比较可笑吗。”骸松开手站起来,地板上只有个圆圆的云雀的脑袋。

 

云雀转转头试着仰起,这样倒是没难度,没有逆光这种问题,从下至上可以看见六道骸的全身,与红蓝异色的眼瞳探究的视线直直相撞。

对于这样不能动弹的状态一百个不适,然而他除了转动脑袋哪里都没有感觉,这奇怪的地方除了他看见的六道骸之外一片虚无,云雀只好保持着仰视说:“难道不是你又使了什么幻术吗,虽然不清楚我何时中计但这样无论做什么都行不通吧。”

“哦呀。”有趣的提案,但是否处在幻境里,没有人比六道骸更清楚实情,看着这个人仰着头甚至称得上天真的发言,骸笑了起来:“你不是应该对这些东西无比熟悉了吗,云雀恭弥。”骸说着盘腿坐了下来,托着下巴望着云雀,距离一下拉近不少,“幻术也属于我的战术,你这是要承认,在我的结界里你无论如何都赢不了我了吗?”

这话一下提醒了云雀不少,只是盯着他的眼神,骸也可以察觉对方的气息都变了。

凌厉,冰冷却又热烈。独属于那个人精妙的身手,冷傲的气质以及充斥追求强大信念而满溢热情的青春。

 

“不要露出那么可怕的样子啊,“骸又微笑着将手搭上云雀的头发,”不过你暂且为这次失败好好懊恼一阵子吧。“

这真是个极度不友好的动作,云雀皱着眉想甩开却是无用功。骸继续之前的事业,揪紧了云雀的顶发,这次打算一鼓作气,随着站起身的动作顺势向上提,之前还留意着他动作的云雀并没有感受到常识里会迎来的疼痛,视线却是慢慢拔高,云雀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好似从地下长出来一样,到最后平视某人的下巴。

静谧了两秒,云雀皱着眉看着骸:“你的新玩法?”

“kuhahaha,”这次真是毫没掩饰地大笑出来,“明明身手还不错,难道你对环境这么不敏感?”骸趁着手还没放下来故意扫乱了云雀的头发,而后转身跳了两下,“我还打算我们可以合作探索呢。”

“只有跟你不可能。”不假思索地拒绝,云雀之后才甩甩头开始观察目前的处境。很奇怪的空间,来到这里之前的印象?刚刚在做什么?昨天呢?前天?一周前?

习惯性捏紧浮萍拐,却发现身侧空荡荡,面前那个蓝毛家伙也不见他的武器,傻站着不知道在看什么。

 

忍不住向前拱起膝盖顶了顶那家伙的腿,云雀板着脸说:“来打架吧。”

“Are you kidding me?”骸发出怪异的腔调,“这种时候你怎么就这么乖顺着我的话来了?”

“在这边耗费时间不如揍你更有趣。”

“揍我?我就在这里不动,你要来动手吗。”

“不会。”

“那我不动了。”骸故意打了个哈欠,慢慢地躺下来,视角里云雀的脸由近及远,皱起的眉还是清晰可见。

云雀不耐烦地在周围走了两圈,又对骸开口道:“这里不是你创造的,你是怎么过来的?”

“谁知道呢,好像睡了很长一觉,睁开眼就在这里了。”骸保持着仰躺的姿势,云雀的话好似激起了他心底细小的眷恋,“真是奇怪,为什么偏偏是你呢。”

云雀自认不是一个焦躁的人,但是在六道骸身边,记忆里最多的就是全身心投入的打斗,他自被卷入奇怪的家族,不过总遇到不错的对手也不算太坏,对上六道骸,除了同为冷兵器交手可以感受的酣畅淋漓,还有未曾一胜的执念……

云雀不禁大力踱步到骸身边,单腿跪下揪起对方的衣领:“起来,我们打一场。”

“我刚刚想既然这里只有我们难道有什么对你说的,”骸将手覆上云雀抓着他的,“云雀恭弥,我们是不是不曾好好道别?”

道别?为什么要?……

忽然感觉到了沉重的气压,云雀惊愕地松开手,四周白色似布景一样的地方开始慢慢出现裂痕,开始有细小的碎裂物如下雨般掉落下来,而咫尺间的骸,神色不变只看着他。右眼里分明是显眼的地狱道。

……他没有判断错?不过总算可以放下心了,脱离这个见鬼的地方,骸就没理由拒绝他了吧。

“我说的没错吧云雀恭弥,”骸不受影响地说着,“我们来道别。感谢……?上帝,遇到你我很高兴。”无数个平行世界的我啊,无数个驻扎在黑暗里的我啊,如果没有这个家伙任性的要求,无数个我会是多么无趣啊。

敏锐地感到在骸发言之后所处环境的更加动荡,大片脱落的白,好似天崩地裂,概念里的地平线也震颤起来,云雀都没闲暇顾忌骸覆着他的手:“不要总说奇怪的话,等会儿战斗也拿出真正的实力如何?”

终于,除了他们所占用的地面残留着如颜料里的白,四周发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比之前更让人瞠目结舌。骸做完了使命一般的事情,这才环顾周围,发现了和以前世界相似又有质地差别的东西,比他身子更长的铅笔?巨树一般的水杯?如墙壁横截于此的书籍?

脑袋突然受到了击打。“并盛的第一也会言不守信?不是说我不出手你也不会动吗?”

“你最近是不是童话书看多了,全息体验到底有完没完,回黑曜,黑曜不行吗?”

“等等,有动静。”

“你闭上眼睛就没有了。”

“……等会儿陪你打,先躲起来看看情况。”

“我云雀恭弥不需要躲着谁。”

“过来!”

“……”

 

疲惫的漫画家于漫长的午睡里惊醒,窗外黑云密布,明明看过天气日报的呀,不过还好来得及收拾窗前未完成的画稿。披上棉质外套打开书房的门,平淡无奇的居室好像哪里发生变化了?是书桌上完全空白的画纸吗。

 

---Fin--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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